“嗯哼。”沈越川一股脑把事情倒出来,“他雇了一个跟踪高手,那个人时不时会拍下你的生活状态,每周给陆薄言发一次,一直到你们结婚之后。没想到吧,这么多年来,不管你和陆薄言的距离有多远,你都等同于活在他的眼皮底下。”
那种熟悉的冰冷的恐惧又从苏简安的脚心窜起来,她忍不住想后退,想逃跑。
既然他已经安排好了,洛小夕也不担心什么了,两个人的行李装了两个箱子。
陈璇璇的母亲遭到拘留,而苏简安的伤口没两天就愈合了,只是留下了一道很浅的疤痕,医生说还要过一个星期才能消失变淡。
洛小夕笑了笑,以果汁代酒,碰了碰苏简安的杯子,抿了几口:“你是不是该回去了?”
但女人的第六感作祟,苏简安还是感到非常不安,九点多就结束了工作,犹豫了许久还是给陆薄言打了个电话。
“现在伤口开始痛是正常的。”医生说,“我给你开些止痛药,吃了就会好了。”
她蹙起眉。
脸皮太薄,她干脆买了药,自己吃。
陆薄言其实也就是逗逗苏简安,她不是那么大胆开放的人,他知道。更何况,她的身体不方便。
而陆薄言陷入了沉默。
洛小夕突然有一种窒息感,那种久违的沉重又压上心头,她关了水龙头,来不及擦干手就低着头落荒而逃。
“轰”惊雷当头炸开,苏简安凌乱了。
两个人的身体几乎没有一毫米的距离,苏简安听得见陆薄言的心跳,感受得到他的炙热。
说完,龙队长向队员宣布行动,数百个人就分散开来,冒着风雨从不同的入口渗入了荒山。
那个冲动绝望的自己太陌生,她今天不想一个人呆着,也决不能一个人呆着。